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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雅纪倚靠在吧台上面，看着舞台上正在调试音响的人。
大野智在吧台后面悠闲地擦着玻璃杯，顺着相叶雅纪的视线看过去。「听说是新来的驻唱，不过也不知道会在这里留多久。这都是三个月里面第五个了吧。驻这个字眼一点都没在这个舞台上面表现出来。」
「小大你就不能在顾客和你说话的时候说上那么多话吗？」
「无口无心无表情是我的设定，你别想做什么营业妨碍啊。」
一个侍应走过来，凑到自己的耳边，和自己说7号桌点了自己的名。
相叶雅纪给大野智打了一个眼色，收到大野智那副明了的表情之后，便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衬衫，将解开两个纽扣的领子弯曲成一个诱惑的弧度，不露骨却诱惑，一丝一点做到恰到好处。
二宫和也站在舞台上面，整个俱乐部都尽收他眼底。他看着原来靠在吧台盯着他看的人，听到了侍应的话之后，从一脸不羁换上职业性的笑容，迈开长腿，坐到了7号桌。没有紧贴着点他名字的妇人，但是随意地放在沙发背上的手，又将那个妇人圈到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不刻意亲昵但是又不给客人留下疏远的印象。
转眼间，妇人就已经不满足给那个人开两瓶遥远年份的红酒，而是直接地点上了最贵的香槟塔。那个人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笑纹都显在脸上。他捉住妇人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个吻。
设备也调试地差不多了，他对着麦克风清了一下喉咙，忽然响起的声音集中了全场人的目光。
「大家好，我是这家破晓俱乐部的新的驻唱，二宫和也。刚刚我注意到了7号桌的客人点了一个香槟塔，这样愿意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绝色一笑的豪情壮志实在难得，下面这一首歌，请让我献给7号桌。」
明明是应该给那位出手阔绰的妇人，但是这一段话二宫和也却是直视着一直对着自己微笑的相叶雅纪说的。
「这一首歌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叫做《take my breath away》。」
二宫和也稍作停顿，直到相叶雅纪眼里的笑意更浓，「you take my breath away.」
相叶雅纪看着舞台上面将长发在脑后梳成一条小马尾的二宫和也，随意地坐在高脚凳上面，触碰得地板的那只脚随着音乐打着节奏。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尖，像是青春期前没有换声的少年音，但是开口唱起歌来，声音意外的沉稳和醉人。
「watching every motion in my foolish lover's game，
on this endless ocean finally lovers knowno shame
turning and returning to some secret placeinside
watching in slow motion as you turn aroundand say：
take my breath away，take mybreath away
watching i keep waiting still anticipatinglove
never hesitating to became the fated ones
turning and returning to some secret placeto hide,
watching in slow motion as you turn to meand say:
my love, take my breath away.
……」
身边为自己点了香槟塔的客人也随着乐曲逐渐贴到自己身上，但是奇怪地今天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礼貌地阻止。反正那个客人都让自己得到一份如此珍贵的礼物了，那样他付出一点服务那样也很正常吧？
就算喝了大野智专门为自己调制的酒精度数低的酒，但是数量太多就算是他也难免醉倒。
他摇摇晃晃地冲进男厕所，找到盥洗槽张开嘴胃里面的东西就自动翻涌到喉咙之外。
晚上喝酒之前用来垫胃的东西全都被他吐出来，现在他的胃里面空空的。
他扭开水龙头，用清水漱口。抬头看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有人躲在洗手间的阴影处，嘴里面叼着的烟头忽明忽灭。
直到烟草都快烫到自己的嘴唇，二宫和也才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的滤嘴，按在旁边的烟灰缸上面熄灭掉。然后走到相叶雅纪旁边的水龙头，扭开，清洗自己手上的烟味。
「洗掉手上的，嘴里面不是还有烟味吧？」
二宫和也没有想到相叶雅纪会和自己搭话。他挑了挑眉，从裤袋里面摸出一颗青梅口味的糖，拆开包装丢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样就没有味道了吗？」
「你要不要试试？」
相叶雅纪笑了一笑，抱着二宫和也就吻了上去。
他将舌头探入二宫和也的嘴巴里面，舌头第一个触碰到的就是二宫和也嘴里面的那一个青梅糖，又酸又涩，一点都没有糖应有的香甜。不过烟味至少因为这个糖的味道散了。
相叶雅纪抽出自己，末了还在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怎么样？」二宫和也勾出一抹诱人的弧度。
「嘴巴里面的烟味是没有了。」
「那其他的地方的你要检查一下吗？」二宫和也张开双手。
「我还没有到下班时间还要工作呢，驻唱大人。」
「那请你认真工作直到下班时间了，头牌大人。」
到了下班时间，二宫和也果然在休息室等着自己。
两个人在相叶雅纪用钥匙扭开自己公寓的时候就已经扭成一团，在玄关的地板上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相叶雅纪在褪下二宫和也的衣服并且看着他那一块腹肌笑出声的时候，二宫和也用力地掐了一下相叶雅纪精瘦的腰，「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先说清楚啊。」
「你有所谓吗？」
「没有啊。」
「那一人一次？」
「那赶快，天都要亮了，困死我了。」
二宫和也所说的困死自然不是用来和相叶雅纪调情才说出来的。他在相叶雅纪身上释放过一次之后，滚到一边的床上面眼睛一闭就不省人事了。
相叶雅纪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二宫和也，心里面纠结着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说好一人一次的，结果二宫和也自己做完就睡了，现在自己来上他的话虽然不说是乘人之机，但是就像上一块肉一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不过，相叶雅纪看着二宫和也随着呼吸上下运动的一块腹肌。
这块肉是一只可爱的小猪就是了。
自己清理完的相叶雅纪爬回自己房间里面从二宫和也抱成一团的被子扯出一点来盖住自己睡过去了。
*
明明应该只是两个成年人荒唐一晚上之后就假装没事的事情，但是两个主角看起来都不是很愿意让这种荒唐事只发生在一个晚上。
两个人在同一个俱乐部工作，一个是头牌牛郎，一个是新来驻唱。每一个晚上都隔着五六米空气旁若无人地用眼神调着情。除了两个主角之外，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点相叶雅纪名字的客人。相叶雅纪最近虽然明显和之前相比不在状态，但是比起之前毫无波澜的眼神，现在的眼睛里面也更加含情，迷得那些来俱乐部寻欢作乐的深闺怨妇不好不好的。愁的当然就是诸如大野智一类的无辜群众，明明只是好好地打一份工，猝不及防地被两道虐狗光波照射得体无完肤。大野智都在思考着自己每天晚上调的还是不是酒，还是说是粉红泡泡水。
相叶雅纪很喜欢二宫和也在舞台上面的样子。虽然他的每个样子他都喜欢。有时候他将长发扎成一条松松的小马尾，烫成小波浪的头发垂在他的脸两侧，有时候也会像时下流行的样子一样，在后脑勺扎成一个可爱的小丸子，露出两只耳朵很是清爽，相叶雅纪知道他的耳朵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像他下巴上面那一颗一样，他在床上特别喜欢去啃那两颗痣。
痴汉过度了，还没有说为什么喜欢二宫和也在舞台上面的样子呢。他在舞台上面就进入了一种没有敌人的状态，特别自由，特别放松。兴致来的时候会拿过吉他，自己自弹自唱着。兴致更好的时候会打开那一部店长购置回来只起着装饰作用的钢琴。
相叶雅纪没有问过二宫和也会多少种乐器。他们两个人有一种特别的默契，很多时候不用开口说话就已经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需要开口才知道的东西他们也没有兴趣去了解。没有约束，但是有着看不见的羁绊，将他们绑在一起。
二宫和也笑着说，像你这样说，我们得要上辈子都在一起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啊。
相叶雅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说不定连上上辈子都已经在一起了呢。
如果问二宫和也喜欢相叶雅纪什么样子的话，大概二宫和也只会说出对方在床上的样子。无论是在上面的时候，还是在下面的时候。陷入情欲中的相叶雅纪比起平时那一个在客人之间长袖善舞的头牌样子，更加迷人和诱惑。
「要是能将你的高潮样子拍下来卖给那一些有钱没地方花的贵妇，那我可就赚大了。」
「但是这个样子只是ニノ限定的啊，你也好好珍惜一下啊。」
「对我来说，将这些珍贵的时刻换成福泽谕吉的话会更加让我珍惜的。」
*
好像大野智那一个这个俱乐部的舞台留不住驻唱的预言再一次应验，破晓俱乐部的驻唱又再一次消失了。
但是只是在那个舞台上面消失了，也不是完全地失去他的影踪。在其他的地方还是能够找到这一个驻唱的。
例如在相叶雅纪的家。
如果要加上一个时间的话。
大概是24个小时。
虽然两个人火速地好上了之后，每一天相处的时间不短。
从工作时间的晚上。
到乱搞时间的白天。
但是两个人还是会分开一下的。
例如乱搞完之后二宫和也回去的毕竟是交了租金租下来的公寓。
洗洗澡补补眠，或者，打打游戏之类的。
直到有一天，二宫和也拖着他的那一个主要是装着游戏主机和光盘的行李箱出现到相叶雅纪的家门前，一脸委屈的和公寓主人说，债主找上门来了，他需要找一个地方落脚。
因为是躲债，所以俱乐部也不能去了。
毕竟生命和工作比，还是生命比较重要。
而且游戏就是生命。所以游戏也很重要。
相叶雅纪将他接回家之后在脑内仔细地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折上面的大概数字，思考着二宫和也要对着自己说出一个怎样的数字，他下一秒才能像一个男子汉一样拍着胸脯说这些钱我来替你还就好。
不过就算脑内计算完，他也偷偷看完存折上面的数字确认他的计算结果离实际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之后，二宫和也也没有和自己说他到底欠了多少钱。
还不起钱，一个小情人他还是养得起的。
而且特别好养。
只要提供电和wifi，还有可以叫外卖的电话和能够付外卖的钱，小情人就会乖乖地窝在自己家里面，不吵也不闹，不要包包不要口红不要裙子，下班回家还能bangbang着玩，成本特别低，收益特别好。
有一天凌晨他和他的小情人挤在小小的浴缸里面假装鸳鸯戏水着玩儿的时候，他才说起来这件事情。
「话说ニノ在这里住我的吃我的没有什么表示吗？」
二宫和也用浴缸里面的热水抹了一把脸，「我不都肉偿了么？」
相叶雅纪从二宫和也露出水面的地方看到水面之下，「你这块小身板，哪里有给我肉偿了。」
二宫和也愤愤地从水里面站起来，握着自己的小二宫，「我是用的这一块肉偿的，服不服。」
「哪有人白吃白喝还白上别人家屋主的道理啊。」相叶雅纪也站起来，两个人的动作令到很多浴缸里面的很多水都涌到了浴缸外面。
二宫和也将相叶雅纪抵到墙上，手臂在相叶的头边撑着墙，「让我在下面也可以，一次五百万。」
明明是自己还要矮小的人，现在用着令人不屑的语气说着令人不屑的话。没有抵着墙的手在自己脸前晃动着手指，向自己要钱。
相叶雅纪在自己的下巴放在二宫和也的汉堡手上面，「分期付款行不行。」
「行，利息另算。你想分多少期？」
相叶雅纪将二宫和也一下子抱起来走出浴缸，「那我得问一下我店长考虑在我几岁的时候会辞退我。」
二宫和也吓得双手双手攀在相叶雅纪身上，「行了吧，就你这个褶子精。点你名的人估计都对夕阳红有着特殊的偏好。你要是被俱乐部的店长辞退了，你就算去老人院做牛郎你也给我把钱还了。」
「你自己笑起来眼尾的纹也很多啊不是我说。在我赚够钱还钱之前，先让我享受一下这个五百万的服务。」
*
这晚相叶雅纪像平常一样，等待着客人点名的时候，和大野智闲聊着。
有两个相叶雅纪从来没有见过人穿着黑西装还要在大晚上戴着墨镜的人走向吧台。
「请问你们知道之前在这里驻唱的二宫和也现在在哪里吗？」
听上去像是二宫和也的债主。
看起来果然就是一副黑道样。
相叶雅纪拿起他的蜜瓜苏打，右手食指在玻璃杯上面打着节拍。
大野智见状立刻就意领，「二宫和也在这里驻唱的时间很短，那个时候我们就没有说上几句话，更何况他不在这里工作了。」
给你32个赞啊小大。
「我也是，他不在这里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这样啊……」两个人黑衣人小声地交流了一下，「这样就没有事情了，打扰了。」
相叶雅纪下班回到家之后将趴在客厅的茶几上面睡得迷迷糊糊的二宫和也摇醒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二宫和也眼睛里面还有着没有睡醒的迷惑，但是眉头就已经领先一步皱了起来。
「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相叶雅纪看着二宫和也，没有将那一句要不要自己的帮忙说出口。
两个人都是男人，男人的自尊可是连福泽谕吉都买不回来的。
所以如果非到必要的时候，相叶雅纪不是很想伤害二宫和也的自尊心。
有什么东西，还是会床上去说吧。
这个世界上面有做一次解决不了的问题的话，那就做两次好了。
二宫一次，相叶一次。
*
直到相叶发现真的有做两次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比如全球暖化。
比如世界和平。
比如日元升值。
比如科比退役。
比如抽不到山冈的票。
比如自己还是会被灌醉。
比如消消乐卡在一关怎样都过不去。
比如这个世界上面总有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
比如二宫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见了。
俱乐部当然没有。
他的公寓也早就退租了。
自己公寓里面像他的生命一样重要的游戏也随着他的一起消失不见。
那两个人是不是终于找到了他的小情人呢？
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就说不出要帮他这件事。
不能替他还债，但是能带着他逃啊。
逃到哪里都好。
反正这个世界那么大。
不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那么多。
画到纸上无论是圆形还是方形的牢笼，相叶雅纪都能将它们拆掉，让那些线变成他们的路。
相叶雅纪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二宫和也的手机。
除了以前的住址之外，他就没有他其他的联系方式。
连他老家在哪里，小学叫什么名字，初恋在什么时候，第一次给了谁，这些普通恋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他一概都不知道。
说起来，他们是恋人么？
他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和对方说过喜欢。
情人和恋人总有分别吧？
二宫和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就算他不说，但是他看着自己眼睛是不会撒谎的呀。
那双浅浅的，蜜糖色的瞳孔。
有很多事情他们两个人不用说出口都能懂。
但是只是他们以为自己懂而已。
从来没有开口询问过对方究竟事实是不是这样。
所以其实他们两个会不会是一直都误解了对方？
*
相叶雅纪在沙发的缝隙里面找到一包青梅味的糖。
包装拆开了，但是好像只是吃了两三颗。
他吃下一颗。
还是一如平常的又苦又涩。
他想象得出二宫和也在沙发上面玩着游戏等他回来的时候，随手拆开了一包青梅糖，但是才吃了两三颗，就已经找不到了。
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眉头肯定是皱着的。
猫唇说不定也会撅起来。
但是注意力很快又会被游戏给吸引住。
可能会泡一壶茶。
泡的很浓。
一杯喝下去会抵消掉嘴巴里面的酸涩味道。
说不定还会把到了饭点定点打卡的食欲给压下去。
本来胃就不好，还不爱吃饭。
大概到了8点左右吧，这个时候俱乐部的生意才刚刚开始热起来。
浓茶也没有办法应对自己的胃了。
他应该会起来，拿起电话。
点上一份拉面和饺子。
像他一直吃的那样。
说不定中午还是吃的一样的拉面和饺子。
说不定送外卖的人都认得他了。
自己也做过饺子给他吃，但是他却嫌弃吃速冻饺子不吃。
勉强应对了一下五脏府，又要开始玩游戏了吧？
过了十二点，是玩网游的时候？
可能才坚持没有三四个小时，就和笔记本电脑一起趴在茶几上睡了。
没有来得及等到自己回来。
但是他总是会在等自己回来。
明明在一起才没有多久的时间，但是他却痛恨他对二宫和也如此了如指掌。
像是上辈子就在一起一样。
说不定连上上辈子都在一起。
青梅糖好酸好涩，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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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相叶雅纪那个低落的样子，他知道横竖是发生了一点什么事情。
就算他每天晚上把给他的酒调得再淡，几乎都像是在白开水里面滴了两滴酒冒充自己高级酒的浓度，相叶雅纪每天晚上还是有能耐能把自己弄醉。
摇摇晃晃地不按轨道一头就冲到洗手间里面去，站在门外都能听见他那让人难受的呕吐声。
大野智将热好的毛巾递给相叶雅纪。
「相叶君，不用那么拼命的。你的胃是不是不想要了。」
相叶雅纪只是冲着大野智假装有元气地笑，「但是小姐们对我那么好，我除了喝点酒说点俏皮话逗他们开心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了。」
「要是全世界的牛郎失恋过一次之后都那么敬业，那么全世界的牛郎店长都巴不得他们俱乐部天天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哦。」相叶雅纪竖起一直食指在大野智面前晃了晃，「按道理来说我姓相叶我应该就是那个朱丽叶的，但是ニノ是小猪哦，那么ニノ也应该是朱丽叶才对，fufufu。」
大野智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人是喝酒喝醉了酒精上脑还是情人出走失恋打击过大。
反正不是很懂谈恋爱的人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
和二宫认识多久来着？和他在一起多久来着？反正和他从认识到好上的之间他们两个没有关系的时间也没有他们两个好上的时间的零头。
那就忽略不计好了。
由于二宫和也从自己家里面出走的具体时间不详，所以计算这段恋情的终点和计算自己没有二宫和也的起点都模糊不清。
所以他只能将这两个数字的计算精度从预计的秒扩大到分扩大时在扩大到天。
认识和在一起的时间大概是105天。
他不见的时间大概有107天。
居然在两天之后才想起来要做这一个计算，这样就错过了一个纪念的机会了。
反正这个世界的人每一天都要拿着不同的借口当成节日来庆祝，那也不在乎自己将认识二宫/和二宫好上，还有和二宫分手当成一个纪念日来庆祝。
对了，还有一个成功上了二宫的纪念日，毕竟这一个纪念日和那一个好上纪念日不是重合的。
不知道他是再一次出逃了还是被债主捉住了。
逃到哪里不能告诉我呢？我可以去找你啊。
就算他在的那个地方不一定有牛郎俱乐部，但是老人院总有了吧？
他说就算我去老人院做牛郎也要给他还清欠他的钱。
要是被债主捉住了，他要怎么办啊。
他有没有钱，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游戏主机了。
会不会像是电视上那样剁手指的啊，那样他以后要怎样弹吉他和弹琴啊。
他除了他的身体和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可能他连他的身体也没有办法自主控制了。
但是他还有我啊。
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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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雅纪推开男洗手间的门，找到盥洗槽就直接吐了出来。
他晚上本来就没有吃东西就直接过来上班的，现在他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但是恶心的感觉还在。
他扭开水龙头，用清水漱了一下口，就从裤袋里面摸出一颗青梅糖。
又酸又涩的，真难吃。
他抬起头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整理仪容，发现镜子里面反射出来洗手间里面阴暗的部分有烟头忽明忽灭。
躲在黑暗里面的人找到烟灰缸按下烟头，打开水龙头清洗自己手上的烟味。
比自己矮一点点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吻住了自己，勾走了自己嘴里面的那颗糖。
「才刚刚抽过烟嘴里都是烟味就不要来吻我啊。」
相叶雅纪用手背抵住嘴笑出了声，鼻子居然有点发酸。
「没办法啊，能去味的东西在你的嘴里嘛。」
「你个小坏蛋，去哪里了不告诉我。」
「没办法啊，J和翔君那两个人在我把新专辑写好录制完之前不让我和外界接触嘛，我这不是一被放出来就来找你来了。」
相叶雅纪拥住二宫和也，「没想到我的小情人还是个唱作歌手啊。」
「恩，新专辑叫做《寻找日光灯》哦。记得去买。」
「你还不能送我一张。」
「话说你还欠着我的钱的吧？」
「话说你还欠着我的房租的吧？」
「那个我不是肉偿了吗？」
「那我欠你的钱也肉偿好了。」
「你这小身板的，哪有肉可以偿。」
「用这一块肉。」相叶雅纪顶了一下腰，用下身磨蹭二宫和也的下身。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ただいま」
「おかえり」
